全程導醫網 健康焦點:今年8月8日是我國第7個全民健身日。無論是酷跑族亦或廣場舞大媽,形式多樣的全民健身運動正在神州大地如火如荼地展開。就在一周前,7月31日,北京贏得2022年第24屆冬季奧運會舉辦權,這無疑為全民健身再次注入一針強心劑。目前,我國慢病正呈現井噴態勢,如何將全民健身融入慢病防控?其中又面臨哪些困難和瓶頸?
健身人群“兩頭熱”
8月8日,正值立秋,一夜雨后,北京清晨的空氣中彌漫著久違的泥土芬芳。不到8時,記者在北京朝陽區某社區看到,面積不大的空地上已聚集二三十個身著絲紗、手舞扇面的大媽。她們伴隨著動感的音樂,跳得不亦樂乎,而一旁的公共健身器械上也有很多老人在下腰抻腿。
隨著日頭漸高,年輕人也“動”了起來,他們的“戰場”是健身房。記者在位于北京歡樂谷附近的一家健身俱樂部看到,10時后,陸續有年輕人開始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。“平時也這樣。”這家健身俱樂部的負責人告訴記者,該俱樂部2006年開業,“這幾年人越來越多,基本都是住在附近的年輕人。”
唯獨中年人缺席了這場全民健身熱潮。上有老下有小、工作壓力大、沒時間健身,這些原因使得中年群體成為健身潮中的“少數派”。而慢病,正虎視眈眈逼近這一群體。
“中年人血脂異常和超重肥胖檢出率已經與老年人不相上下,而中年男性的吸煙率遠高于老人,加之很少運動鍛煉,腦卒中風險大多集中在他們身上。”中華預防醫學會會長王隴德說,以卒中為例,患者中40歲~55歲者占近50%,而這一年齡段人群在卒中高危人群中所占比例也超過60%。
在國家體育總局科學研究所所長田野看來,雖然全民健身日的設立正在帶動更多人加入健身隊伍,但由于底子太薄,相比歐美國家,我國全民健身的比例仍然很低。“雖然中國體育人口(經常參加體育鍛煉的人數)的比例從1996年的31.4%增長到2008年的37.1%,再到2013年的47%,但如果不算在校學生,這個比例連10%都達不到,而日本、芬蘭等國的體育人口已達到70%。”
運動處方使用率幾乎為零
家住北京西城月壇社區的李大爺去年查出患有糖尿病,本想通過長跑鍛煉身體,但堅持3個月后,他復查時卻發現糖化血紅蛋白等多項指標非但沒有好轉,反而越發嚴重。
“這是沒有運動處方科學指導的緣故。”廣州體育大學運動與健康系研究員張連挺說,“管住嘴,邁開腿,對慢病人群無疑有著重要作用。但如果沒有運動處方而盲目健身,可能會適得其反。”張連挺介紹,運動處方是醫師對從事體育鍛煉者或病人,按其健康、體力以及心血管功能狀況,用處方的形式規定運動種類、強度和時間,提出運動中的注意事項。2014年,國務院印發的《關于加快發展體育產業促進體育消費的若干意見》明確提出,推廣運動處方,發揮體育鍛煉在疾病防治以及健康促進等方面的積極作用。
但在現實中,運動處方卻被忽視了。對此,張連挺有些無奈:“我國運動處方的使用率幾乎為零。”他表示,國家規定只有運動管理師可以開具運動處方,但他們對臨床醫學,尤其是對慢病治療了解不深,而臨床醫生雖然了解疾病,但對如何科學運動以防控慢病缺乏相關專業知識。目前,醫院內與運動指導有關的只有康復科,但這些科室絕大部分服務于術后患者。“如何將醫師和運動管理師兩者有機銜接起來,是目前最大的問題。”張連挺說。
人均體育場地面積不夠原地跳繩
公園廣場擁擠不堪、游泳池就像“下餃子”……即便有了運動處方,我國全民健身仍面臨“無處抓藥”的窘境。國家體育總局2014年年底公布的數據顯示,我國平均每萬人擁有體育場地12.45個,人均體育場地面積1.46平方米。“這相當于一個標準籃球場要站近300人,連原地跳繩都不夠。”田野說。
田野表示,現在很多地方熱衷于興建“兩館一場”(一座主體育場、一座主體育館及一座游泳館)等大型體育場館,但氣派的場館卻難以為全民健身服務。“大型場館的主要用途還是專業訓練和舉辦賽事,場館內部的看臺占據不少空間,并不適用于全民健身。”田野說。
如何破解這一難題?國家體育總局全民健身專家委員會委員裴立新表示,除加強大型體育場館建設監管外,全國的體育場館66%是在學校,但開放率不足1/3。“教育系統所管理的體育場館達到66.05萬個,面積占全國體育場館總面積的53.01%。盤活這一‘存量’應成為突破口。”
裴立新介紹,2010年,英國體育部門推出了一項旨在向公眾提供體育設施的項目,這項名為“場地、人、玩耍”的項目共提供9000萬英鎊的資金,而加入該項目的學校需要將校區內至少3/4的體育館和1/3的游泳館向公眾開放。“這一做法值得我們借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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